那么现在我们来聊聊定位吧。
当然我这里并不是想要讨论人的出生与消亡,责任与义务等等的大方向。我不断言人类自出生以来就肯定伴随着自己的责任,至少我就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有着怎样重大的意义,或者只是父母随性而为的祸根也说不定,不过比起我来说妹妹的出生一定是伴随着祝福才对。毕竟父母都是女儿控,就算说妹妹是他们生存的意义也不为过。家里仿佛暴行一样的双重待遇让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
世界并没有那么单纯,并不是父母就会疼爱孩子。
但是世界却有着无限的包容性。
打个比方来说,无论多么残破的微小零件,也能在广阔的世界找到契合的缺口。
就像我在如同灰姑娘一样的人生中活到现在的岁数,尽管没有期待过性别错乱的水晶鞋,至少我的人生在糟糕透顶的前提下也没有崩坏。
我们并不是可以决定自身意义的神明。无能的我们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自己决定。但是想要活着,或者想要死去,这样的权利我们却讽刺的拥有着。
虽说如此,也不过如此。
那么回到定位上。
这里的定位泛指在群体中的定位,是对自己的一种准确无误的认知。在心理学中叫做自我判断,也就是俗称的自知之明。
当然因为主观观念太过强烈所以也算不得准。
我在这里提出这样的话题也只是为了解释这之后的事情,即为——我跟踪了同班同学的行踪——这件事到底是多么不明智的行为。至于我为何有此一言,那就和我在班上的定位有关了。
我并非英雄,也绝非正义的使者。
并不是路过的假面骑士,更不会有什么拯救世界的意图。
众所周知,我在班上一向是小透明。
小这个修辞会让人感觉程度并没有那么严重。但让一个受到他人无视的人亲口承认自己受到无视这也太过残酷,所以就让我用这样的方式捍卫我小小的尊严好了。
而相对与我而言,舞原由衣的定位就非常的简单了。
舞原由衣即为,班上的最高集权者,也就是班上的意义上的统治者,如果这里换上中二的外号的话,称之为【肆虐的女帝】也丝毫不为过。
啊,既然这样的话我也可以给自己换上一个中二的称号,就自称为【孤独的观测者】好了。
都说肆虐暴力是男性的特权,这其实是完全不对的。女性如果用起暴力来的可怕也丝毫不逊色于男性,这个观点最大的佐证就是舞原由衣。
舞原由衣在升上高中之前是一名不良少女,所以如何对他人造成重大伤害以及对他人造成伤害的心理负担,对她来说都不成问题。作为观测者的我不止一次的看到她用粗暴的手段对待违抗她的同班同学,具体来说普通程度的扇耳光或者用脚踢要害都算是和气的解决方式。曾经她用钝掉的铅笔狠狠的**了和她作对的男生的鼻子里,然后微笑着看那男生躺在地上痛苦扭动,哀嚎的声音在空气中扩散,仿佛来自地狱的嚎叫。
据说舞原可以如此横行无忌的原因就是因为她身边的人,不得不提到的就是朋友佐仓咲子以及男友西村健一。
佐仓咲子是这所学校董事的孙女,家境也十分富裕,本人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大体上她看不顺眼的人都会被欺负甚至退学。
而西村健一则是身为高三的前辈,是这所学校里最强大的不良,据说和社会上的人有所接触,总之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
以这三名危险份子为首所聚集而成的集会,虽然我觉得起名叫【噬身之蛇】【蛇龙之巢】【妖精的尾巴】等等都会很帅气,不过他们非要起名叫什么“全能之眼”这点让人异常的费解。
不过总之,这是一伙非常危险的人。与其说是学校的毒瘤不如说是社会的毒瘤,大概是全校师生见到都会绕道走的存在。
那么我如此的跟踪,看起来仿佛就像是把命豁出去的举动。不难想象如果跟踪被他们发现的话,我会遭到什么样的下场,就算被灌上水泥沉入东京湾也不会有什么疑问了吧。
不过正如他们有着无与伦比的血腥残暴,我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能力在。那正是每天和烟鸦七海进行修行(也就是单方面的虐待)后所得到的,名为theworld的能力。
当然我并不是替身使者……这个能力的真意就是只要在这座城市,无论什么地方都是我的领域!是的,也就是说,无论什么地方我都能准确无误的规划逃跑路线。
是百分之百可以逃掉的技能。
自豪的说着这种话就已经把帅气什么的全部抹杀在摇篮里了吧。
那么,我们可以继续了。
从学校大门和西村他们汇合,不良一行人开始浩浩荡荡的朝着校外走去。我则是隔着一个不算太近也不算太远的距离,总之也是有模有样的跟了上去。
具体的行进路线是从校门口出发,接着在游戏厅,小吃街,酒吧,有些偏僻的小路到处乱逛,随便找找落单的倒霉鬼收取保护费,他们做了和外表一致的不良行为。一行五人,包括了舞原、佐仓、西村以及西村的两个朋友,佐藤和大石。
光是看起来就觉得有点棘手的组合,等他们打发够了时间,他们又一次回到了校门口。
看他们几人的模样就能明白,他们想要找的人就在我们的学校里,而且因为是高一的学妹,大概今天还有课。所以他们聪明的聚集在校门口,以便放学后能轻松的堵住要找的人。
这是不良的常见技能,是防止他人逃跑的不二秘策。
也就是俗称的有种放学别跑。
可惜这招其实已经过时了,不如说只要略施小计——也就是从学校的后门逃走就可以了。不过这样的突然袭击还是很能奏效的,我不认为葬月葬拥有如此强大的危险规避能力。毕竟没人会对他人提心吊胆到每次放学都走后门吧。
所以葬月葬如今的处境谈不上乐观。
不过,那也只是没有第三方势力参与的情况。
与其说是爱与和平的正义使者不如说是通风报信的前哨兵,或者叫做播报不幸的乌鸦。在这一刻我如此定义自己。尽管葬月葬曾经对我进行过惨无人道的袭击,后脑勺也在不停的悲鸣着抗议不要去救仇敌,但是我可不记得把你们教育成这样的冷血份子。
具体来说,葬月葬因为我所不知道的理由被舞原等人盯上了。光是这一点就已经需要注意了,女孩子和男孩子不同,如果葬月真的落入他们手里,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件。所以即使是跟我并无太多交情的葬月,我也不应该袖手旁观,更何况葬月和我也算是有缘。
不过,虽说如此,但是我也不想因此和舞原团体正面对抗。毕竟是学校最可怕的组织之一,明哲保身的道理我想无论谁都会明白吧。
所以目前的情况对我来说真的是非常理想。
首先舞原他们没有进学校,其次葬月也没和舞原接触。那么我只要在舞原之前先找到葬月,接着告诉她从后门逃离,这样一来葬月至少今天能逃过一劫,舞原又要暑期补习,所以她整整一个暑假应该都能避开舞原等人。而且经过这样的事件之后葬月也就明白自己的处境正在变得艰辛起来,那么我想葬月应该会加强防范意识吧。
这样一来绝对可以避免最糟糕的结局。
为自己的想法而雀跃不已,我立即展开了行动。
某些情况下,人的选择,人所做的事,行动,话语,甚至只是存在,
都是可以改变他人的一生的。
这点在一开始我就提及。
是的,我想我人生的转折点说不定也在这里开始了。
其原因在于,
“临原……道真?”
我的名字毫无征兆的被人读了出来。
当然我并不是什么名字被别人知道了就会死的生物,也不是因为名字被叫出来就会被吸进什么葫芦里的设定,只不过,我被吓了一跳。
所谓的真正的被吓了一跳,我甚至想要跳起来大喊一声‘哇’,来表达内心的恐惧。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脸不爽的,带着强烈攻击性的,舞原由衣。
我一瞬间冷汗直流,脑海里完全是被发现了糟糕,要被灭口了等等的可怕想法。
不过舞原由衣看起来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杀气。
“恩……恩。”我挤出一点从容,对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刚刚开始就一直站在这里……在做什么?”舞原皱着眉头看我。
这里如果回答,不、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看着校门陷入了对人生的思考中一定说不通吧。而且放学后他们没有堵到葬月葬的话,说不定会怀疑是我通风报信。那样的话我至今为止还算平静的生活就会被完全打破了吧。
可是如果不想个像样的理由更加会被盯上,说不定还会在他们等到葬月之前成为他们的玩具吧。突然就陷入了人生两难抉择的我有些无法淡定,扭扭捏捏的状态反而让人看了更加可疑。
舞原的表情也越变越冷,看起来说不定猜到了我的意图。
“喂喂、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啊。”舞原开始不耐烦了。
“你该不会……是在跟踪我们吧”舞原有些怀疑的试探道。
“是的!”
我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似乎有些惊讶我竟然承认了,舞原愣了一瞬,接着她目光转向身后,看起来是要转身去叫人的样子。
“我一直都倾慕着你!”
我不失时机的说出了人生中第二大的谎言。
“哈?”舞原这次愣在了原地,大概过了十几秒,她才慢慢的回过神,“你说什么?”
别让我重复了啊这种事很耻辱的我不喜欢谎话说两遍啊。
“那个……我,一直都倾慕着你。”我讷讷的说道。
因为有些羞耻以及惭愧,甚至有一点自暴自弃,总之我现在看起来和对心爱女生告白的初中生如出一辙。
噗嗤,舞原在一瞬间的愣神之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你这家伙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舞原一脸这家伙是白痴啊的表情笑了出来。
“那个,因为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被你的魅力所折服。”我低着头,脑海里大致拟好了告白的台词,“但是因为你和西村同学关系很好的样子,所以我一直以为自己没有机会。”
“但是我实在忍不住了,就算没有结果也好,我不想让自己的恋爱无法结果,哪怕被甩掉也好,我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所以我想趁着学期结束的最后一天告白……所以想跟着你寻找合适的机会……但是还是被你发现了。”
因为写过恋爱小说的关系,这样的台词完全就是信手拈来。此生第一次对自己写过小说表示感谢。
“是啦是啦,真是辛苦你了,不过我可不会为了你这种小角色而动心啊,比起西村你可是差的远呢。”舞原一脸优越的教训着我,看起来对我跟踪的疑虑完全打消了也说不定。
“回家照照镜子再说吧,那,我还有正事,先走了哦,临原君。”舞原大概是懒得和我纠缠,奚落了我一番之后就笑着离开了。
人生第一次被甩,就这么送给了不喜欢的女生,心情很是低落。
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感觉无与伦比的挫折,以后的人生要是遍布这样的挫折我还有勇气活下去吗。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当务之急,既然我受到了如此沉重的屈辱,那么作为代价一定要让葬月葬逃过一劫才行,否则自己的第一次就如同破掉的抹布一样不值一文了。
怀揣着如此的信念,我注意着舞原一行人的动向。
舞原回到了队伍里,大概是把我的情况说明了吧,队伍里爆发了一阵大笑,其中西村还特意朝我这边看了过来,貌似还比了比中指。
哼哼你们可以笑的出来的时机也就只有现在了。
我装作害怕的样子逃离了现场。
不……不是装作害怕,是真的害怕,如果他们突然心血来潮过来痛揍我一顿那真的会很疼吧。
身为一个合格的观测者,在高一阶段我就已经展露了自己才能的冰山一角。即为在不惊动门卫的情况下逃课。也就是掌握了学校各处可以逃脱的地点。拜此所赐,我丝毫不费力的从舞原等人看不见的死角入侵着自己的母校。
学校目前也处于快要放假的状态,上课的班级并不是很多,比起来社团活动倒是更加积极。毕竟期末考也已经考完了,还留在学校里的学生不是因为补习也就是因为社团活动了。
我在校园里转了起来。
然后就开始头痛起来。
我该怎么找到葬月葬啊……
毕竟学校这么大,如果真要找的话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样子。有着对人恐惧症的我也不太适合去打听葬月的下落,非要说的话陌生的前辈在低年级区里到处乱逛就已经是一件很引人注目的事情,毕竟我现在穿着高等部的校服,和低等部的校服有着领带颜色这样明显的区别。
我端正了潜入的态度,开始小心翼翼的避开人多的地方。
高一的教室并不算多,大体上从一班到十一班,分布在两栋教学楼内。教室并没有多少,所以找起来也并不是很困难,为今之计也只有一间一间的找过去了。
我以初次被拒绝的事例为自己打气,每个细胞都爆发出无限的悲伤,把这些悲痛化作力量,我开始一间一间的找了起来。
只是依旧一无所获。
随着我在学校的移动,世界依旧呈现着不变的规律,号称人类母亲的地球丝毫没有考虑我的心情而是不停的自转。转眼太阳就转到了西边,我的影子被夕阳拉长到教学楼上,随即又落到了草地前。
叮咚代表放学的钟声毫不留情的响彻整个校园。
我开始担心起葬月说不定和我在学校的哪里错开,现在的葬月可能已经遇到了舞原等人。
为了让这个可能性消失,我决定也到校门口拦人。不过当然不可能和舞原像是关系很好一般站在一起等人,那样做的话在等到葬月之前我可能就要先被送去医院了也说不定。我决定站在他们前方,也就是校门的里面,寻找他们视觉的死角,如果是那种地方的话,先一步拦下葬月的可能性很高。
不过,就在我打定主意朝校门走去的时候。
我发现了葬月葬。
她正背对着我,手中拿着一个小型的喷水壶,在为中庭最大的那棵树浇水。
我的后脑突然没来由的一阵疼痛,被击中的伤口突然隐隐作痛起来。
视线也在一瞬间如同老旧的电视机一样呈现出扭曲的画面。
只不过是少女站在遮天般巨大的古树前浇水的画面。
我慢慢的向前走去。
葬月仿佛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一般,慢慢的转身。
身穿着普通校服的她用着没有一丝情感的眼睛看着我。
“世界之树长盛不衰。”她这样对我说道。
葬月葬收起了喷水壶,慢慢朝我走来。
“如果这树枯萎,世界必定灭亡。”
葬月葬的声音毫无升降,机械到仿佛没有感情。
仿佛仅仅只是在宣读预言而已。
“这、这个世界,就由我来拯救!”
葬月葬突然把手举起来,仿佛宣言一般大声喊了出来。
喷水壶里的水也随着她的动作从她的头上轻轻的浇了下来,打湿了她如墨般乌黑的长发。
沉默蔓延开来。
我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左手。
别笑啊,千万别笑出声啊,这里笑出声很不尊重人啊。
“呜呜……”发现自己出丑的救世主大人有些窘迫的放下了喷水壶。
明亮的大眼睛左顾右盼。
我刚想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
葬月突然退后一步,紧紧的皱着眉头看我。
“我、我讨厌你。”她这样对我说道,那是真正讨厌一个人的冰冷表情。
虽然不太明白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感情历程,不过那也正好,我内心没来由的一阵气愤。
“恩,那还真巧啊,我也是。”明明是为了通知你我才冒着危险来的,我用半带着报复的口气说道。
“呜……”葬月葬突然沮丧了起来。
既然被别人讨厌会沮丧就不要随便就说讨厌别人啊!
“那、那么……你来这里做、有何贵干?”在中途换上有些强硬的辞藻,葬月慢慢把手伸进口袋里,警惕的看着我。
我一瞬间想起了自己的目的。虽然有些纠结与葬月冷冰冰的态度,不过我最终还是认为她的安危比较重要,于是我把舞原等人正准备在校门口堵她的事情说了出来。
葬月听到舞原的名字以后不自觉的颤抖了一瞬,接着她慢慢恢复了平静。
“……我知道了。”葬月葬对我点了点头,随即朝着学校正门方向走去。
“等、就说那边危险了啊。”我立即阻止了她。
“那……也不关你的事。”葬月低声说道,“比起我来,要是被发现你和我接触的话,你会有什么下场你明白的吧。”
“我的事先放一边也没关系……”我开始焦虑起来,用不了多久没有耐心的那群人肯定会分成两队,一队留守一队进学校里找人吧。那样的话一切就晚了。
“还、真是温柔啊。和学姐、说的一样。”我尽量用着温柔的语气对葬月阐述利弊,但是得到了也只是冷冰冰的低声回应,葬月加快了脚步想从我身边逃开。
“喂!你为什么就是听不懂啊!”终于我有些生气的想去抓住葬月的手强行把她先拖到后门。
随即一阵大力传来。
我的手被葬月粗暴的挥开。
“都、都说了,我、我的事情不用你们管啊!”葬月有些愤怒的对我大吼起来。
我愣在了原地。明明是发怒的吼叫,却看起来那么的孱弱毫无气势。
然后,传来了我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啊啊,在这里在这里~”
张扬又刺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舞原由衣,佐仓咲子。
两个人带着笑容朝着我与葬月这边慢慢的走了过来。
“兵分两路果然做对了呐~哟,葬月酱~”舞原仿佛无视我一般丝毫不惊讶的挥了挥手。
“什么啊,一下课就逃掉了结果还在学校里吗,葬月酱还真是爱玩啊。”一旁的佐仓也调侃起来。
看到这两人,葬月的身体突然间有了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
接着,两人越过了我,慢慢逼近了葬月。
看起来像是要包围住她一般,带着侵略性的靠近。
接着,舞原一把抓住了葬月的手腕。
“学~妹~酱~来玩吧~”特意用亲切的语气说着没有恶意的话语,但是却死死的抓住葬月的手腕,是为了防止她逃跑吧。
“是啊~好久都没和学妹酱一起玩了呢~”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右手指甲已经狠狠的陷入了葬月的肩膀。
葬月本人也是小规模的扭动着身躯,看起来很痛的样子。但是她只是强忍着痛楚,挤出一副自认是笑容的表情,
“我、今天不太方便。”她小声的推脱着。
“啊?没关系哟,不会耽误太久的。”舞原温柔的说道。
“是啊是啊,说起来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吧。”佐仓微笑的看着我。
“不要太麻烦我们哦。”舞原也微笑着看我。
而葬月却没有看向我,哪怕我一直盯着她看,她也没有一瞬看向我。仅仅只是露出了有些困惑的虚假笑容。
怎么了啊。
像拒绝我一样的拒绝她们啊,用力挥开她们的手啊,对她们说别来烦我啊。
葬月一言不发的低下了头,看起来谦卑的可怕,和刚刚的她判若两人。
“负隅顽抗的家伙会惹人讨厌哦。”舞原冷冷的对我说道。
该离开了。这就是最后通牒了。再继续下去的话我也会跟着倒霉的,西村的手段我也尝过不少次了,真的是非常可怕。
我慢慢的转过身,把一切丢在背后。
“对了对了,等办完正事以后,玩玩很久没玩的捉迷藏吧。”在我身后,舞原还在说着。
“就、”
“恩?学妹酱你要说什么啊?”
“救、”
“就什么?”
“没什么……我、不要玩那个。”
“哈哈哈,学妹酱,你说的这么小声很奇怪哦。而且啊,你这么说搞得我们好像坏人一样诶。”
“疼……”
“乖乖听话,明白吗?”
我离开了那里。
她们所说的台词,我一句都没有听见。
说起来小时候我曾被称为捉迷藏之王(自封),和小伙伴玩捉迷藏的时候从来没被找到过,每天都是最后一个回家,当然后来我才知道很早之前他们就丢下我一个人先走了。
不过这反而滋长了我捉迷藏方面的尊严。
既然要玩捉迷藏的话,我有自信不会输给任何人。
视野一阵摇晃,右手残留着人类的温度,那是用尽全力推倒女生后留下的温度。
‘哇,人生第一次和女生接触啦~’右手君这样开心的颤抖着。
左手更是抓着少女柔软的手肘——‘赚大啦~’左手君抱着这样的信念紧紧的抓住。
心脏则是轰鸣着仿佛要跳出胸腔,如同击鼓一般咚咚作响。
“有本事就不要追!”
我对着跌倒在地上的舞原由衣和呆若木鸡的佐仓咲子丢下了这句话,在她们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拉着葬月葬朝着学校的另一边逃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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